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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離魚腥味的碼頭,大約翰沒搭車,兩手牢牢拉緊大衣的領口,他繼續跑在天色漸暗的河邊,腳變得沉重,頭變得熱,才吃過飯,體內卻比平常更空。



她究竟和革命黨什麼關係?嬌小卻複雜的女人。想著想著,想起邱先生開的治療心癆藥草,說不定他不該扔掉。「來晚囉,土耳其人賣掉了。」「誰買的?」「生意機密。」邱先生手中一管槍,新式步槍。大約翰喘著氣略微說明飯館內的遭遇,邱先生毫無反應。「約翰先生,你懂槍嗎?不懂沒關係,沒人天生什麼都懂。幫我點忙。」轉眼間,槍被邱先生拆成一堆零件,大約翰趴在檯面寫阿拉伯數字的大張紙前,按邱先生的指令依序在數字下擺妥拆下的零件。「不這樣排好順序,拆完裝不回去,拿什麼還胡迪尼。」胡迪尼的槍,他想表演《空手接子彈》?「中國人拿兵器變戲法頂多吞刀吞劍,你們洋人非搞接子彈,不怕子彈轉個彎要了小命。真是的!」邱先生的十隻爪子很巧,沒花多少時間又把槍裝回去。「嘿,你瞧,這個撞這個,點著子彈的火藥,碰,火藥把子彈炸飛出去。子彈順槍膛轉呀轉,經過槍管內的距離,固定子彈的飛行方向,說時遲那時快,啪!」爪子上的子彈戳在大約翰額頭。「遇上公使館的人?」「小青說的,兩個人外套底下露出中國的官服。」「幾個人?」「六個,不包括中國官員。」(待續)(中國時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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